这个名,一定要在最切实的时候才能真正谋得。

入夜,慕阳换了一身打满补丁的粗布衫,脸上胳膊上和脖子上都抹了灰土,在守卫的默许下用绳索攀下城楼,贴着城楼走了一段才朝着扎帐的地方跑去,刚一混进人群中就差点被弥漫的气味熏出。

好在,已经入了深秋,天气渐寒,人潮围挤总算不致过于炎热。

但是隐患也有,再冷一点,露宿郊外的话夜里必然会受凉……一旦发热情况未必会比染了瘟疫好。

想着,慕阳四处看着,到处是阴惨景象,根本没人留意到多了一个她,她瞧见不远处帐子正中有一口大锅,大锅煮出的薄粥盛在裂了口子的碗中,分盛给其他人。

“这日子实在没法过了,唉,城门再不开,连这点薄粥只怕都喝不上了。”

“老刘,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那大官可以直接进城,偏生就是我们……这里连个药都没有,若是病了还不是生生等死!”

“那有什么办法,不是硬闯过一次么?城门卫直接放箭!他们根本不把我们当人!”

“唉,他们是官我们是民,本来就是不能比的……要是我是官……”

“嘘,说什么呢!”

隐隐约约的抱怨声混合着些许女子的抽泣一片愁云惨淡。

当时起义的领头人名字慕阳依稀记得带一个“武”字,姓却是记不清楚,毕竟是将近十年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