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冷酷,不邪魅,也不霸道。
会有做错选择的时候,后悔过,痛过,无奈过,到最后连叹息都省下:“大概真的走投无路了,她打过电话给我。”
“谁?”
“还能有谁。”
何璋明白了。
“她还有脸找你?”
“她什么事情做不出?”刘涛反问他,问完自己都笑了:“她求我原谅她,跟我说知错了,想我帮忙把事情压下去,连续爆出这种丑闻,公司真的会放弃她。你要说难过吧,有点,但当时是真的想笑,笑着笑着差点就吐了。”
他深深地皱起眉,始终不习惯将自己的私人感受吐露出来。
“别吐,挺好吃的,”何璋体贴地用一截剥好的虾子堵住他嘴巴:“也挺贵。”
“多少钱?”
“虾子是经理找人下山买的,我懒得算了,给了两千,多馀的就当辛苦费。”
“真会花钱。”
何璋白他一眼:“请你话还这么多,吃吧你。”
有时候,男人即使失恋破产被人抛弃玩弄,除非醉得一塌糊涂,都很难将自己心底话向朋友说出来,不是信不过,而是做不到。独有的安慰方式,吃顿夜宵,什么都谈,谈到困倦睡去,有兄弟懂我,便已足够。
刘涛真的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