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早前定下来的一些由国师提出的改革方案和措施,也都因为各式各样的理由被搁置或者取消,国师在朝堂上的话语权一度降至最低。

而后,叶韶安又因为重举科举的事情多次找殷昱瑾,都被殷昱瑾拒见,重举科举之事似乎已成定居,叶韶安万般无奈之下,请来了牧文靖。

“安安有事求我?”牧文靖笑眯眯地坐在叶韶安的床榻上,一点也不见外地把手搭在叶韶安的肩头,笑眯眯道,“唔,让我想想,是什么事让安安求到我身上呢?”

“是科举对不对?”牧文靖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重举科举啊,拿这么大的事情折腾着玩,阿瑾真是太不该了。”

牧文靖故作乖巧地摇了摇头,叹息道:“朝令夕改,这下阿瑾的名声在读书人那里就一落千丈了,说不定还会被套上昏君的名号呢,啧啧啧。”

叶韶安平静而冷淡地看着牧文靖自我表演。

牧文靖最爱的就是叶韶安这副冷淡的样子,纵然心里有点小不满,更多的却是骚动,他笑了笑,大大方方道:“安安让我帮你劝阿瑾,没问题啊。”

“但是……”牧文靖拖长了调子,懒洋洋道,“我有什么好处啊?”

“我是个商人,无利不起早,”牧文靖摊了摊手,微笑道,“你得给我让我动心的代价啊。”

“牧文靖,”叶韶安突然开口,他审视般看着牧文靖,牧文靖在他目光下坦然无谓,“你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吗?”

叶韶安垂了垂眼睑,平淡道:“你劝王上,我陪你完成赌约。”

“这样我还是很亏啊,”牧文靖愣了一下,伸出一根指头轻轻摇摆,笑道,“我与你打赌,赌约迟早要进行的,早晚而已,这个条件不足以让我动心哟。”

“我们是确立了赌约,”叶韶安心平气和道,“但我并未与你确定时间。”

“也就是说,我可以今天和你完成赌约,我也可以明天和你完成赌约,我更可以下个月再与你完成赌约,我甚至可以推到明年,”叶韶安突然笑了,向来冷淡的脸上陡然浮现出这么一抹略带挑衅的笑意,让牧文靖的心都要化了。

“我等得起,你等得起吗?”叶韶安心平气和道,“费尽手段与我定下赌约,你等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