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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宇航瞥了一眼越刀少年,后者一脸不高兴,却正襟危坐如同出席毕业典礼的小学生,非常守规矩,委实无法想象他‘一副要哭的样子’到底是什么样的,越想越惊悚,避免待会吃不下饭,他停止了想象。

“怎么之前不告诉我一声?”钟岚奇怪。

“我不知道他俩,我是临时想到的,跟越刀说了一嘴,他就默默跟来了,这小子是不是很狗?”

“你才狗,”越刀嗜血精准地抓住了机会:“我是怕他捣乱,所以才跟着来的。”

“哈?看来你今天是不想站着回房了,来来来,满上。”

他的抬杠,将封轻歌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说到底,他只是怕寂寞,想跟好朋友厮混,恰巧跟她最熟,就抛弃编辑粘过来了,没想过在这场合下趁机跟漂亮可爱的小姐姐打好关系,越刀嗜血也是他的好朋友,谁接话,就跟谁闹腾。

听着两人一来一回的斗嘴,钟岚连喝饮料都要很小心,生怕下一句就要出现惊人之语。

“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要过来?”城轲开口。

“还行吧。”

钟岚抬头便撞进了他比平常还要亮的眼眸,藏着镜片后,明明深不见底,表面却泛着动人的光,深具欺骗性。

下一秒,她就反应了过来:“呜哇,你好幼稚。”

形容得很迷人浪漫,其实就是大神很想她追问下去。

“我很幼稚的,”

他举起酒杯,慢条斯理地浅酌一口,乍看过去,从声线到发尾都成熟透了,跟幼稚这个词扯不上一毛钱的关系:“你再不问,我就要闹了。”

也许每个男人心底都藏着个小孩,处理不当,任其打滚撒泼,就成了大龄熊孩子,招人厌烦。要是将它藏好,偶尔探头出来,可怜巴巴地撒娇,拉住你的衣角要闹了,却成了萌点,对女性有极具杀伤力,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