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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湛来含章宫,是该临幸温宝林的,但这时候,他迟钝到可以视作不存在的情商忽然闪烁了一下一一他临幸颜欢的伴儿,她会不会不高兴?

以前,赵湛一直认为,宫妃和他的下属是没分别的。

臣子不会因为他给予另一位下属工作而委屈难过哭鼻子,拈酸吃醋更是可笑,压根没有这个概念,就算有,以他这种地位的男人,吃醋即为不贤失德,谁敢?

可想而知,跟这种人追究是否专一的问题,没有任何实质意义。

颜欢欢顶多跟他撒一下娇,当作情侣相处之间的情趣,从来不会较真地要求他专一,然而越是冷性子的人,越是容易被没有侵略性的温柔捂暖,暖化了,就像养大了的鸟,晓得反哺。

赵湛自知不解风情,不似皇兄和容妙真那样,想出许多讨女人欢心的方法。

但要对一个人好,即使是个智障,也总有方法。

在赵湛思考的时候,温宝林立於旁边,想着早知道皇上要来,下午就多吃点了,贵妃姐姐宫里的点心真好吃,茶水也好香。唉,待会是不是要侍寝?这事儿要流血,是不是很疼的,比在树上摔下来还疼吗?

一个想做不做,另一个想吃饭,各怀鬼胎。

她倏地开口:“皇上……”

赵湛抬眼,眸光冷厉而不自知,怎么,想跟他邀宠吗?

“婢妾还没用膳……”

“传膳,”随井会意,赵湛续道:“朕用过膳了,你吃吧。”

“谢皇上。”

皇上叫的传膳,上得特别快,没一会桌就摆满了各种菜式,香气扑鼻。得了皇上眼色便站着开吃的温宝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食欲越过了这点小小的疑惑,她闷头吃肉,皇上凝望着墙壁,若有所思。

旁边立着的随井一时之间竟分不清这是什么样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