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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见过母后,”

赵湛进来行礼,老老实实等叫起,太后是满腹的不乐意,可也不敢让皇帝搁那了,恹恹叫起,不赐座,寻思着他自己会找位置坐下,谁敢待慢他呢?赵湛站直身,却没找位置坐下,头一句只温切地问:“母后凤体可安好?”

“……尚可,后妃消停点,哀家省得动气,也少些病痛。”

皇家问家常,规矩一点不少,按理说,二人是亲生的母子,不应如此生疏。在先帝赏识起他的时候,太后也曾用尽方法来拉近母子距离,只是一直不得窍门,送去王府的‘礼物’在赵湛眼中只是母妃送来,要好好放着的麻烦一一送啥不好,送俩大活人!

随着皇上一句句的关怀,始终没有寻位置坐下,太后看在眼内,稍觉满意。

这孩子怕是想来跟她道歉的,知道之前对她有所亏欠,所以这时她不叫赐座,他就一直站着吧,也算是有心了。她脸色稍霁:“皇上,别站着说话了,坐下吧。连春,皇上来了怎么也不晓得上软垫?都怪哀家年纪大,记性不好了,总是忘东忘西的。”

说着年纪大,可是年纪轻轻便嫁为人妇的太后,如今不过是四十余岁,一直没吃过大苦头,就是诞下两个孩子,比同龄人老上不少,可是瞧着也不像脑袋出问题的老年人。

赵湛不以为意,亦不推拒,坐下后呷一口热茶。

他知道母后从来都不了解自己。

的确,贵为皇帝,他要坐下压根不需要他人来‘赐’,即使是关系降至冰点的母后也一样,但他重规矩,尤其严以律己,不会为了些许的肉体享受而坏了哪怕无足轻重的规矩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