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仪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楚煜换上了黑色的夜行衣,从他的寝室里消失,而守在屋外的阴德福等人却不知道皇帝已经溜走了。
楚煜的寝室里是有密道的,除了他和影卫知道之外,连阴德福这个近侍都不知道。
……
相府。
房里,男人的喘息声,女人的低泣声交织在一起,在黑夜里低低地回荡着。
房外,苏竞面无表情,一副什么都听不见的样子,心里其实在同情着被他带来侍候小少爷的清倌。
只要小少爷收到宫里传来的消息,小少爷就会沉怒,然后丽春院里那些清倌便成了小少爷发泄的对象。小少爷每次都要换人,那些清倌年纪还小,被卖进青楼的时间都不长,哪经受得到小少爷近似摧残的折磨。她们一见到他,就吓得发抖。
苏竞有点冤,他不过是奉命行事,那些小姑娘怕他干嘛?
房里的低泣声越来越弱,苏竞忍不住想着,他家小少爷面对小皇后的时候,会是这般摧残吗?
“苏竞,热水。”
苏俊枫的声音从房里飘出来。
“是。”
苏竞赶紧去准备热水送进耳房里。
“小少爷,热水备好了。”
苏俊枫从房里出来,转入了耳房清洗他自己,苏竞则是进去把被摧残得晕了过去的可怜小姑娘用被子包好,带离苏俊枫的房间,施展轻功悄无声息地离开相府,把小姑娘送回丽春院,过了今晚,那个小姑娘就要开始接客了。
这也是那些清倌害怕见到苏竞出现的原因,如果苏竞没有出现,鸨母不会逼着她们接客,预防苏俊枫要人嘛,一旦进了相府后被苏竞送回来的,不管年纪大小,鸨母都会逼着她们接客。
等苏竞从丽春院回来后,苏俊枫才从耳房里出来。
虽说是清倌,因他特别的瞧不上女人,打心里嫌弃丽春院里的人,每次完事后他都要不停地清洗他自己的身子。
一只信鸽不知道从何方起飞的,反正是稳稳地落在了苏竞的手里。
苏竞还没有从信鸽手里解下纸条,苏俊枫就淡冷地命令:“拿过来。”
“小少爷。”苏竞连忙把信鸽递给苏俊枫,苏俊枫捉住了信鸽,从信鸽的脚下摘下了绑着的小纸条,然后一手便扭断了信鸽的头,信鸽的鸽体掉落在地上。
“宰了炖汤,以后凡是进了府的信鸽别再放飞,全都宰了炖汤,免得被人跟踪信鸽发现眼线的藏身之处。”苏俊枫眼都不眨一下就要了信鸽的命,他还是那副风度翩翩的样子,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相信这样一个逢人三分笑的年轻丞相那般残忍?
“是。”
苏竞恭敬地应着,弯腰捡起了信鸽的鸽体,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