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弛发现他力气非常大,也发现桌上的人表情有些怪异,因为大家都感觉到了,江宇典是为了维护那位不肯脱帽子、但模样相当英俊,不输明星的“保镖”,才公然呛制片人的。
罗弛感觉自己的计划达到了目的,他也不认为江宇典是恼羞成怒,想把他拖去没人的地方殴打一顿,所以泰然自若地跟他走到一旁的卫生间去。
结果刚进去,江宇典就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把他押到一个隔间里去。江宇典力气实在太大了,他挣脱不开,罗弛唔唔地暴怒道:“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江宇典比出一把刀来,这是他随手揣的小刀。他冷冷一笑:“你说我干什么?”
罗弛余光瞥见他的刀,吓坏了,他以为江宇典要杀人了,以为他疯了,惊恐地挣扎起来,一边喊道:“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别……”
江宇典去冷哼一声:“别挣扎,刀枪无眼的,”他说着拿着刀在他头顶上比划着,似乎在寻找一个下刀的角度,“放宽心,我就是给你剃个头,我今天剃了八个头,也让你试试我的手艺。”
罗弛继续挣扎,求饶道:“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
江宇典不为所动,反而警告他:“你再动!再动老子把你脑袋戳个血窟窿你信不信?”
罗弛吓得差点失禁,听到他说只是剃个头,不知为什么感觉到了庆幸。
只是可惜了自己那一头茂密的黑发,又黑又顺,他平常很爱惜的。
他是真的没想到,江宇典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他还不敢叫人,因为怕江宇典真给自己脑袋上来一刀——太可怕了,他不敢想象。
江宇典脚踩在他的背上,让他抱着马桶,一边给他把头顶中央修出个地中海来,一边使劲拍着他的脑袋道:“现在是谁中年谢顶?啊?”
罗弛呜呜呜地道:“我,是我,我中年谢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