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再看,直接把电视关了。
他坐回贺庭政的病床旁,前一阵子巴黎发生的事件,再次在两人身上重演——只不过这次他们的身份对调了。
他就坐在床边,双手合拢撑着眉心,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在脑内思索着,到底是谁做的这件事?
意外吗?
不,他从不相信什么意外——这是有意针对他的事件。
医生说,贺庭政的伤势并不严重,只是看着有些吓人罢了,只要不是疤痕体质,什么都好说。
江宇典打心眼地认为医生只是在说宽慰人的话,他从没见过贺庭政这样,贺庭政被他骂了、被他冷落了,会无精打采,像被雨淋湿的大型犬一样,他会失落地垂下头,尾巴也不会晃了,但他决计不会像现在这样。
不会像现在这样躺在病床上,安安静静,动也不动,雪白得几乎透明的手背上,扎着输液针,输液瓶里的药液静静流淌着,江宇典伸手探过去,摸了摸他那只在输液的手。
因为他自己也生过病,输过液,知道在输液的时候,病人的手是很冷的。
他默默无语地握着他的手,心里祈祷着他快点好起来。
有些事只有在发生过后,才能认清自己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