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透过没有伞面的白蛇伞,打在了白露清丽脱俗的脸颊上,犹如她的泪水般,滚落而下。
她就打着那把只剩下伞骨的白蛇伞,凄美地站在雨中,并不像是要面对千万年的孤独,而是像站在当年烟雨缥缈的西湖断桥畔,傲然执意地等着自己的爱人。
医生不忍地收回了视线,却发现他和老板已经走在他熟悉无比的商业街上,太阳出现了,雨却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地上的水坑反射着天上的阳光,绚烂得宛若新生。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远远的,传来白鹭温婉缠绵的歌声,最终听不见了。
医生知道她走了,但她还在这个世间。
她不肯解脱,也永远不会让自己解脱。
医生忽然止住脚步,抬头问向一直低头赶路的老板:“你和……白露认识?”医生本来想用“那条蛇”来代替,但是他发觉他不能说出口。因为,那分明就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她叫白露。
老板停下了脚步,但并没有回过头,只是淡淡地说道:“它是我师父当年养的一条药蛇。”
医生呼吸顿止,直觉告诉他,老板并没有和他开玩笑。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当年?足足有两千多年啊!
医生快走了几步,赶到了老板的面前,他想看着老板的眼睛说话。可是当他看到老板的脸时,却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