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归逖扬起手里的马鞭,在空中甩了一个鞭花,厉声喝道:“反了不成,难道一个大乾的阶下囚居然要我们的大吏等在门口求见?他以为他是谁?”
说着,他把那马缰一推,气势汹汹地往毡房,方泽一见不妙,拦在他面前,厉声说:“谁敢进去?除非我死!”
翁归逖狞笑一声:“想死还不容易,你到了我们乌孙,还由得了你不成?”
一旁的博袷慌忙上去拦住:“我在请教大人如何灌溉的妙法,将军万万不要冲动。”
翁归逖仿若未闻,一拔刀便冲着方泽直劈过来,方泽往侧边一让,轻巧地窜到他的身后,一拳砸向他的后背,翁归逖一矮身,躲过了他的拳头,横刀一扫,方泽来了一个铁板桥,躲过刀锋,刀光拳影,顿时两个人战在一处。
翁归逖手下的几个都尉一见,顿时拔刀围了上来,在一旁虎视眈眈,方泽心里万分着急,深怕他们冲进帐里伤害钱程,心一分神,便有些险象环生,差点被刀劈中了手臂。
“住手!”远处传来一声呼喝声,邬赫逖从远处急急地赶了过来,身后跟着焦急的乌桑。
翁归逖犹不甘心,虚晃一刀,假意要往毡房里蹿,待到方泽不顾一切往前挡的时候,狠狠一拳砸在了方泽的面门上,顿时,方泽的鼻血长流,一下子摔倒在门前。
“二弟!”邬赫逖怒喝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翁归逖收刀入鞘,冷笑一声:“给这个大乾人点教训。”
帐帘被掀开了,
钱程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嘟囔着走了出来:“怎么这么吵?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话音未落,她大惊失色,冲到方泽的身边手足无措地去捂他的鼻血,顿时她的手上也嫣红一片,看起来甚是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