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钱程恨恨地说,“天下哪来那么多断袖!”
田素素瞅着她咯咯地笑了:“我看大人你断袖断得挺欢,可千万给我们女子留条活路啊。”
“你再嘴碎,我就把李逸……抢过来,看你到时候找谁哭去!”钱程白了她一眼。
田素素的脸腾地红了,嘟囔着说:“你抢过去好了,我才不稀罕呢!”
“哼,他人呢?躲哪里去了……”钱程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腿,“有了!
正午很快就到了,景恒之身披盔甲,脚跨骏马,站在吊桥口,顾盼之间,竟有一种别样的威严和凛然,令人生畏。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前方是大乾最骁勇的禁卫军,共有一千骑,分排左右,擎着大乾的军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身后是李逸率着他的一十八名暗卫,裴子余亲手训练的亲卫营紧随其后,共有一千骑,列队跟随。
汾城的诸将领在城内就送别了,以府尹为首的几位文臣长跪在府衙前恳请景恒之收回成命,裴子余叫人半拖半叱地弄进了府邸。
景恒之默然最后看了一眼汾城,却没有看到自己想要见的那张脸,想起前几日她送裴子余出征时依依惜别的神情,不免心里略略有些苦涩。
尘土飞扬,马声嘶鸣,不一会儿,景恒之便率着众人来到了汾城和乌孙驻军中间的开阔地段。
对面乌孙骑兵大约一两千骑,已经等候多时了,一见景恒之到了,向两边散开,邬赫逖骑着那匹黑马,从中间慢慢地走了出来,站在中间朝着景恒之看了过来,四目交接,仿佛刀剑交迸,火花四溅。
“陛下,我邬赫逖久仰大名,你夺王位、灭岭南,威风八面,令人佩服。”邬赫逖如鹰鹫搬地盯着景恒之,拱手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