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鬼说：“是啊，这在一起这么久了，这突然要走，还真有些舍不得。”

鬼夫人挑着指甲说：“有什么舍不得的？反正早走晚走都要走，你们还以为自己能在这儿待几百上千年呢？”

“待几百上千年也好啊，反正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还能虐渣男解我心头之恨，我可不想走。”

“别做梦了，就你这小鬼头还想做几百上千年的鬼？这和人类想长命百岁一样，前一两百年确实能随随便便就活过去了，可时间一长，你要是修不成鬼仙，又不能去地界的话，就只能魂飞魄散。否则你以为为什么这世上有鬼，却没有活过几百上千年的厉鬼呢？那是鬼仙万里难出其一。所以你就好好活个百来年，有机会就去地界吧，早日投胎做人才是正经。”

红衣女鬼也听说鬼仙难修，没想到鬼夫人这样有着百年道行的鬼会觉得更难修，“那也还早着呢，到时候在说吧。”

鬼夫人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哀哀叹道：“我家那渣男我都没怎么虐，全让黑长直给虐了。”

红衣女鬼这才想起什么来：“对了，姓庄的呢？怎么没见到他鬼影？”

“早就被卖了，前几天我就看黑长直把姓庄的扔给特部了，和借运鬼一起卖过去的，听说卖了一百块吧，两只两百。”

“这么快？黑长直果然够毒。”

顾飞音吃着香卤的猪头肉，还沾了点儿辣椒面，吃在嘴里又香又辣还有嚼劲，吃了一口又一口，好吃得她差点儿把舌头给吞了。

旁边的三个小和尚就只能看着她吃了，毕竟他们不能吃肉，也不能喝酒，只能吃了些稀饭青菜饱腹了，再看看大鱼大肉的顾施主，只能双手合十说声阿弥陀佛了。

顾飞音吃得肚子溜圆，这才有时间和他们说上几句话，问他们什么时候走？

了愿当即表示：“我就不走了，就留在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