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留下吃庆功宴——万一有什么好吃的呢?”
望着尾巴几乎要摇上天的自家小狗,云砚的眼里就带了些笑意,有意温声逗着他:“而且——我还真是有点儿饿了……”
“给你糖!”林小狗掏出一颗大白兔,剥开糖纸塞进他嘴里,又红着脸晃了晃尾巴,“其实——其实你也可以吃我……”
很显然,纯洁的林小狗被一点都不纯洁的孟大哥教会了一些要不得的东西!
云砚也被他吓了一跳,微微讶异地睁大了眼,轻轻揉了揉自家小狗的脑袋:“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就是开车的意思……”
林小狗脸上涨得通红,把头埋在白菜叶里面不肯起来:“孟哥说……按照我们这个进度,应该开车了……”
“是该开车了。”
云砚笑了笑,耐心地揉了揉简直特别单纯好骗的自家小狗,轻轻拍了两下前面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司机小陈:“开车吧,飞机快要赶不上了……”
小陈被吓了一跳才反应过来,连忙点了点头,发动了车子往机场赶过去。云砚含着糖往窗外看过去,曾经陌生的那些景物都已经渐渐变得熟悉,就好像忽然都被罩上了一层泛着柔光的滤镜,忽然就变得生动可爱了起来。
“在想什么?”
虽然是自己提出来的开车,但其实比自家白菜还怂的林小狗很顺利地就接受了这个开车的解释,晃着尾巴仰头望向那个人清俊温润的侧脸,小声地问了一句。
云砚浅笑起来,轻轻揉了揉自家小狗毛绒绒的脑袋,温声应了一句:“我在想——此心安处是吾乡。”
那是他当年不曾听过的一首词,却在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就悄悄记在了心里。
到现在,终于可以真真正正地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