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带走?”我问他。
他摇了摇头。
“每本书都记载了这里的故事,无法忘记这些,索性眼不见也干净些。”
“永嘉,……”
“那没什么。”他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走到墙那边,伸手撤下了一幅画,要卷起来,我看见了那个落款,是凌日。我想起了曾经两次看见这人的画,于是问永嘉。
“永嘉,凌日是谁?”
“他楞了一下,……,怎么问这个?”
“我见过他的画,一次是在大理寺,一次在父亲的书房,而你手中的画也是他画的。
他的手停了一下,继续卷画。
“以前你曾经来过这里的,怎么没有注意吗?”
我想了想。
“以前那里挂的不是山水画,好像是,……,花草,笔法却很普通,所以就没有太在意。而那两张山水很是特殊,用墨很奇特,……,怎么说呢,……”
“墨淡如薄冰,但山水间隐然藏有万壑。”
“对,就是这样的感觉。什么样的人才可以画的出这样画?”
“是我的王兄,凌日是他的字。”
是郑王,……
大郑开国后,以郑王的名字作为年号,现在是郑王椴乙十年,也就是说,郑王的名讳椴乙,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他的字。
我只所以两次注意到了画的落款,不仅是画很特殊,更重要的是,两次都是因为我的家人在看着画,而他们的神情都像要从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