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无邪看看梅墨,又看看梅七,恍然大悟,一双狐狸眼睛又狡诈地眯了起来:“你是……”
梅墨朝他嘻嘻一笑,又转回去看安平劳动。安平熟门熟路地烧水沏茶,茶叶还是之前老吴送的。老吴非要说是孝敬七长老他老人家的,他便无法推辞,因为他既没钱也没门路买好茶。现在便借花献佛,兰虎闻到茶香,抬起了头,随后怒道:“岂有此理!谁教你的茶道,暴殄天物!这种人活该被雷劈死!”
安平“啊”了一声,愧疚地看了梅七一眼:“我没学过……泡茶还有什么讲究吗?”
杨无邪大笑:“安平同志说得对,小虎,你们这些文化人就是爱瞎折腾。”
安平窘迫道:“我没那意思!”又转向梅七,“前辈……”
一想到他让梅七喝了这么久该被雷劈的茶,安平有些无地自容。梅七摇摇头:“我也不懂这个,可否劳烦兰虎小友指点指点?”
兰虎看向他:“我的茶道造诣也不行,陆老师却是国内数一数二的茶道大师。师兄该去看看他。”
梅七岿然不动,笑得春风满面:“梅七已经死了。”
安平沏好茶端过来,一人一杯,四个人都喝得很香,只有兰虎难受得不行,闻了闻就没再动过。
梅墨好奇道:“兰虎,你之前说‘梅家也真好意思’,是什么意思?”
兰虎嘴唇拧了一下:“女孩子家家,没大没小。”
梅墨笑眯眯:“男孩子家家,心胸狭隘,比人还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