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他们却还能勉强支撑,在某些局部的战场上,比如担任后卫的那个联队,甚至还一度占据了优势,虽然短时间还是没办法突破八路军阻击部队的封锁,但也给八路军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既便如此,在整体的局势上,他们的处境依然十分不妙。
炮兵联队的覆灭让师团长冈岛痛彻心肺,要知道,那可是整整三千多名技术士兵啊,这其中,至少有三分之一都称得上是炮兵部队的技术骨干,超过十分之一,不管放到哪里都称得上是精英,凭心而论,若是有得选择,他甚至宁可用三万名普通的步兵去换回这炮兵联队的安全。
可惜,战争就是这么残酷,很多时候,当你愿意作出选择的时候,往往都已经没得选择。
不过,比起炮兵部队的损失来,他现在更需要担心的,还是自己这个师团指挥部的安全:由于是在行军的途中遇袭,所以,他这个师部事实上也是完全曝露在敌方的打击范围之内的,也亏得是他跟八路打多了交道,知道那些土八路很喜欢使用‘斩首’的战术,所以也养成了低调的风格,总是习惯将师部伪装成普通部队的模样混杂在行军队列中,自己更是连将官服都没穿,这才没有成为敌军的第一波打击对象。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现在就是安全的,因为八路军的那支主攻部队,现在距离他这个师部的位置,甚至都不到一公里,而在他的周围,却没有一个方向是安全的。
带着周围所有能集结的两千多名士兵,冈岛就近找了个山头开始布防,他现在已经不指望能全身而退了,但无论如何,他这个师团长却是不能落在敌军手里的,而且,以他们日军的规则,只要他这个师团长和麾下的参谋团队完好,那么部队就算遭受再大的损失,也不至于会被取消部队的番号,将来,就还有东山再起之时。
而另一边,刚刚歼灭了鬼子炮兵联队的八路军独立团,则正在见证着一场奇迹:上千名在战斗中受伤的士兵,只要随便从地上的医药箱里拿出一卷纱带缠在自己的伤口处,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不管多重的伤,至少都会结疤立血,而那些伤势较轻,没有伤筋动骨的轻伤,更是片刻的功夫就连伤口都找不到,除了衣服上还有些血迹外,整个人受伤的记忆就像是一场梦。
不仅如此,最让官兵们难以置信的还是那些重伤员,这其中,有许多人的伤势按常理甚至都已经是没得救的,可只要还有一口气……不,严格的说,哪怕是已经断气,但只要断气的时间没有超过十分钟,那些手臂上绑着白底红十字袖标的医疗兵只要一针下去,眨眼的功夫,这人居然就能原地复活。
虽然早听说过义勇军那边有不少神医,可以药到病除,但……这特么已经根本不是什么神医了,而完全就是神仙啊!
毕竟,就算是再无知的人,也知道这个世上的医疗技术是相当有限的,哪怕是以效率见长的西医,也从没听说过能让一个垂死的重伤员瞬间满血复活的,这样的手段要是放在西方国家,妥妥的就是神迹,而能够使出这种手段的人,就算他说自己是上帝,估计都有人会信。
几名士兵围着一具战友的遗体正在伤心,这名战士是在战斗快要结束时,被一名鬼子的冷枪打中了脑袋而阵亡的,子弹的威力很大,把他半个头盖骨都掀飞了,任谁看了这样的模样,都不会认为他还有救,这也正是为什么他的战友没有将他送到医疗兵那里去的原因。
可就在这时,一名医疗兵却突然走了过来,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用手里的那支针筒对着战士的遗体就是一针,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这名本来已经死得透透的战士,不仅头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复原,而且还一屁股坐了起来,瞪着一双满是迷茫的大眼左右观望着,似乎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什,什么情况?”
看着周围的战友都一副见鬼的表情望着自己,这名战士茫然的问道。说话间,又感觉自己头上似乎有点异样,随手摸了摸,竟是满手的鲜血和一些不知名的糊糊。
“我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