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潼转身就走,没有理会他的话。
黎绍驰很快跟了过去,他不紧不慢地走在祝潼后面。她的脚步似乎很急,他便说:“下山不见得比上山容易,当心崴到脚。”
想起上次的悲催遭遇,祝潼就放慢了步子。
高跟鞋和皮鞋踩在石阶上,此起彼伏,在幽静的山间回响。祝潼将手cha进外套口袋,眼睛直视前方:“我不会把孩子拐走的,下次你就不用纡尊降贵地跑出来了。”
被母亲和爷爷轮流痛骂,黎绍驰的心qg有几分不慡,眼见着天快黑了,妻儿居然还没回来,他整个人都浮躁起来。拨不通祝潼手机的时候,黎绍驰确实是慌张了,他倒不怕祝潼把孩子拐走,只怕他们在途中出了什么状况。祝潼总是不愿跟他好好说话,她故意曲解他的用意,他也不恼,只说:“你跑出来才让我受宠若惊。”
话音刚落,走在前面的祝潼突然惊呼一声,连脚步都停滞了。黎绍驰赶紧向前:“真崴到脚了?”
祝潼瞪他:“你就盼着我崴到脚对吧?”
黎绍驰低头,恰好看见一条长长的老鼠尾巴缩进了糙丛。确认她没事,他才语气淡淡地说:“是啊,你不崴到脚,怎么会向我低头,求我背你回去呢?”
“我就算爬回去,也不会求你。”祝潼甩开他的手,继续下山。
黎绍驰gān脆牵着她,免得胆战心惊。她想挣开,而他就攥得更紧,后来她只能放弃。
回到大宅,黎绍驰才松开她的手。她黑着脸,他就说:“笑一笑吧,爷爷会以为你在给脸色他看的。”
祝潼不应声,但有暗自缓和着表qg。
想起下午那场训话,黎绍驰想起了一件事,他对祝潼说:“煜煜跟你提过的陆捷和贺佳言,你还记得吗?他们五月中旬会来琼京,你也抽个时间陪他们吃顿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