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殊言剧烈地咳嗽着,晏长歌惊惶地拍着他的后背,一边不住地擦他的嘴角,但暗红色的血液不要命似的向指缝外涌出。
白殊言每咳一下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扯动着全身经脉随之震得剧痛。
他昏迷之前,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我他妈也预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说什么,给大家拜个晚年吧。
注意别像我一样宅在家里就知道吃,已经胖了三斤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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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隔壁狱友武功天下第一(十四)
一架宽大的马车驶离京城, 轱辘留下两道向南的车辙印。
行至途中,车厢内传来一阵咳嗽声, 那声音听起来很年轻,也很痛苦。
驾车的是个中年汉子,他颇有些同情地说:“大爷,你兄弟既然病得这么重,怎么还不在家里尽快找个大夫给他治病, 反而要出远门,这路上奔波岂不是耽误了病情?”
“能治他的大夫不在京城。”
不少有名的药堂总部都设在京城,怎么可能缺少名医问诊。汉子暗自摸不着头脑, 但也识相地没再问。
这架马车行得很平稳, 晏长歌把白殊言护在怀里,更是没让他感受到丝毫颠簸。
他低头问道:“要不要睡一会儿。”
“不用了。”白殊言摇摇头,声音有些喑哑。他问晏长歌:“我们去哪啊。”
“去武当。”
晏长歌用狐裘将他裹得紧紧的, 他原本乌黑亮丽的黑发已经有大半褪了颜色,一缕银色的发丝洒落在雪白的狐裘上,竟不知哪边更白一些。
白殊言费劲地把手从狐裘下钻出来, 拈起一缕捻了捻。
像是挑染了银发,看起来还挺酷炫的。
“别看了。”白殊言指间滑过一缕冰凉的触感, 头发被抽走了。
身后的人手指穿梭在发丝间, 将披散的头发一点点收拢起来,最后聚于头顶。
白殊言披头发披了很久,久违的颈间再次清爽起来。他晃了晃脑袋,伸手摸过去, “扎起来了?”
触手一片温热。
“我用云火暖玉雕的。”晏长歌覆着他的手放在玉冠上,道:“以前你说想要束发,我便准备了。只是私心觉得你披发好看,便一直没拿出来送给你。”
现在却拿出来了,是不愿让他看到自己黑白相间的发色。
“……我很喜欢。谢谢你。”
很久以前的事了,他竟然还记得。白殊言抚着玉冠,指尖的热度跟晏长歌身上传来的一般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