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是不是在病房里面?”
他依旧不答话,握着她的手收得越来越紧。
“最鄙视说话不算话的人了!”她这时瞪着他道,“叫你在外面等着的,你一个大男人进来凑什么热闹!”
戴宗儒仔细盯着她还显苍白的脸色,脑中全是刚刚在病房里的每一幕。
他终于知道她那样坚决地不要他进产房的原因。
那是女人一生或许最最不想让人看到的一面,浑身汗湿,厉声喊叫,双腿打得开开,疼痛是脑中唯一的主宰。
而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让一个孕育十月的新生命平安出生,是忍受拆骨般的疼痛做一场延续。
她这么别扭又有qiáng烈自尊心的人,怎么会想让他看到这一面呢?
“谢谢。”他这时低下头含了她的嘴唇,鼻头微酸,隐忍地说了两个字。
单叶一怔,呆呆傻傻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良久慢慢伸手抱住了他的脊背。
其实六年,脑中不清的人又怎么会只有她一个?是他不够了解她,是他没有更早明白自己对她来说的意义。
她愿意为他生小胖,愿意为他生第二个孩子,愿意十月怀胎,愿意好好爱惜他们的延续。
当初怎么开始又值得什么重要?年轻时那些冲动不服又有什么重要?那些彼此伤害过对方的话语又有什么重要?
重要的只是现在你在我身旁。
重要的只是今后漫长一生,你只是我的妻子,无论艰难,无论酸甜,辛甘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