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梵蒂冈圣彼得大教堂出来的时候,正是意大利的午间。
回码头的路上,尹碧玠一直没有说话,她坐的是郑饮开的车,车前是郑庭和柯轻滕所在的车辆。
望着前方的道路,她的脑中此时却不断地在回放着教堂里柯轻滕对自己所说的话和做的动作。
她曾以为自己始终可以对所有一切都保持冷静的旁观态度,因为她无论待人处事,永远不会把自己放到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
可她清楚,只有当面对他的时候,她根本无法做到如此,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的一言一行,始终很轻易地就能影响到自己。
而自己,显然从登上四季列车的这一刻,便选择了在这条被他牵引着前行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咚咚。”
红灯车停,突然,有人轻轻地敲车窗门。
她回过头去,看见一个年纪很小的女孩子。
摇下车窗,女孩子望着她,这时从身后拿出一支玫瑰,递给她。
她不会说意大利语,却见一旁的郑饮神色兴奋地朝小女孩点头,似乎在对小女孩说谢谢。
“那个男人。”小女孩这时看着她,突然讲起了略带生涩的英语,“就是在你们前一辆车里的男人,他清晨来的时候,就嘱咐我在中午十二点敲他后一辆车的车窗,将花送给一个女人。”
“他还说,如果有两个女人,那就送给没有在笑的那一个。”
尹碧玠拿着手里的玫瑰,一时语塞,等绿灯又亮了起来,才略带生硬地用英语说了句谢谢。
车辆重新又行驶起来,郑饮看看她的神色,掩不住地笑,“碧玠姐,柯先生这个人呢,是真的根本不会làng漫,你看他从前,送过你枪、送过你刀,哪有男人会送自己女人这些的?所以今天,你成为了这世界上第一个收到柯先生送的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