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你觉得他们是活该有这样的命?”她转过头,冷冷看着他,“活该在最底层,活该被肆意凌|nuè,活该轻易死去?”
他的目光远远落在那些难民身上,良久,才道,“我不信命,我只信自己。”
她听了他的话,觉得胸中隐隐的怒意更甚,虽知是可笑的压抑与迁怒,却还是脱口而出,“看我都差点忘了,你也是有能耐可以导致我眼前这一切的人。”
“就拿你手上握着的让我们现在这样颠沛流离的秘密文件来说,单单这份文件就已经引起了多少人命?等你做完jiāo易,还将要引起什么样的惊涛骇làng?”
她的手指因为激动,已经蜷了起来,字字锋利而又薄凉,“我知道,我也是没有资格说这些的人,从两年前我答应美国联邦接近你的协议,我的世界观就已经崩塌了。”
那个时候,她因为巨大的金钱利润和对黑色世界的好奇而动心,来到他身边。
但从踏足进来的这一刻,她早已经是他的帮凶,再也无法洗清。
有谁能够体会她现在这样甚至有些绝望的心qg?
每一步,她都是被他牵引着往前走的,她在看到越来越多无法预料时,也只能对这一切的黑暗渐渐感到麻木,为了自己的生存而逃亡。
她知道她现在不应该有这样可以用矫qg来形容的qg绪,她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可她只是在不断地沦陷沉迷中,企图想要尽最后的力气、挣扎着敲醒自己。
“我没有任何办法安慰你。”
他此时抬手,轻轻抚上自己的额头,眼睛漠然无光,“我的世界没有同qg,也没有慈悲。”
是了,这才是他。
那些在点滴的相处中让她心中变暖的柔意和温和,只是他营造的假象罢了,一个人心都冷漠到如此程度的幕后刽子手,怎么可能会有真正的感q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