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便看小鱼,“晚上你陪本宫去么?”
小鱼正与她整理一些胭脂水粉,听到她问,回过身,摇摇头,“奴婢还是不去了。”
贤妃笑笑,“也好。”
青廷与青煜二人相伴而行,天色微黑,前面的小宫人引路,隐隐约约已可以看见绘园的灯火,兄弟二人步伐闲适缓慢,边走边谈。
青廷问,“你过来,就放心把京里交给丁某?”
青煜哼一声,表示对丁氏的轻蔑不屑,“他敢如何?这几天,都是为撇清关系,在家里闭门不出呢——他倒想摘的干净,哼!”
青廷微笑,不再说话,一时前面的宫人回转身,对二人福身,“两位殿下,到了。”
青煜下午到时,和帝却在午休,到了晚间,又是这么大一场观舞表演,和帝实是在自己拿定主意之前,不想与他多掺,这几日,他门下的一些于言官,发出的弹劾奏折已经接二连三让人喘不得气,而本次受害的又是一个御史,便又触发了御史们同仇敌忾的心思,只让和帝不堪其扰,头疼至极。
青煜见自己与二哥的桌案,设在下面,与大臣们一道,皇帝与他们之间却拉着一道纱幔,里面影影绰绰伴着几个女子,凑到青廷耳旁,“这是故意不让我与他说正话呢!”
青廷看了他一眼,“反正你都来了,还怕见不到他?”
青煜喝了口酒,“那是!”便坐回去。
青廷就着青煜的话,转向和帝方向,那纱幔不是烟水幔,但影影绰绰的也看不大清楚里间,他目光有意无意得搜寻着,瞄到一特别袅娜的身影,他喉头一干,下意识就想到那晚的梦,再一瞬,这旖旎的感觉霎时又没了,低笑着,他端起酒杯凑到唇边,自己并没有在找她,他满意自己从一时迷乱中恢复,这想法充盈了整个头脑,却要把自己都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