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蓝皱眉,“我当时就怀疑,他在重塑当天大剧院里的场景。”接着又疑惑抬头,“但秦天并没有,他相当不在意他,你知道吗?就是那种,没把当什么事的,只是邻家的一个小弟弟——这样怎么会压迫到他?”
思继续解释,“觉得被压迫,更多是他自己的感觉,有时对方可能没怎样,但他就是觉到了,或许是他成长过程中,家人一直把秦天作为一个榜样,使他内心觉出受到压迫。”
如蓝明白了,“那现在怎么办?组织上有说法吗?我,”咬咬嘴唇,“随时听从安排。”
知道她怕被撤,但思仍得狠心说出,换过来想,如蓝如果这样结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她是太光明透彻的一个女孩子,那样美好,以至于让心肠已如铁石一般硬强的他们都觉得,这样的小如蓝来做这个,终是有些玷污可惜了。
他笑着说,“明白了他的心理,事情就好办许多,我们正在结合他以往经历,做进一步彻底的分析,可能会在他们公司安排一个花(注:外勤),你这边——”停了一下,“找机会撤吧。”
自己这条线终于还是被放弃了,如蓝觉得挫败、心伤,忍不住开口,“我……”
“别说了,”知道她要说什么,思毫不留情打断,脸也变得僵硬,“上次通融你一次,已经是我破例,没有下次!你自己也说你这边已经不安全,秦天什么人?秦显扬又什么人?如果他再顺着查下去,整个行动都有可能曝光!薄如蓝同志!”
如蓝顿时没了话,一年多的综合培训,教导的不过是最终的四个字,顾全大局!每个人,都只是这机器里的一个小螺丝钉,没有英雄,更不能搞个人主义,何时何地,上头让停,正挨刀子都得停下来,更何况她这里已经出了明显的纰漏。站直身子,她挺起胸,嘴角抿直,严肃得应,是。
走出隐蔽所,她接到秦天电话。
“你在哪儿?”
如蓝说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