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来我这?”那天最后,他埋在她身体里略带神经质地问她,声音又轻又飘,像是怕听到真实的答案。
“我爱他,”如蓝盯着他,看他明显一抖,握住她肩头的手冰冷地冻人,她眼神飘到远处,轻轻地继续说,像是一个最真实的答案, “可你觉得他会娶我吗?”
转过来,投到他脸上,她红肿的脸颊平静地吓人,“他那么高贵,我恨他,你懂吗?”
两人两两相望,傅铭的眼中闪过不可置信的狂喜,阳光下,这个女人的脸和眼睛,赤 裸裸的那样真实、恶毒、绝望,和他一样的温度,一样的冰凉,他吻上了她,舌头滑过她嘴唇、脸颊、直到耳边,“那我呢,我是你的什么?”
如蓝推开他,翻身坐到他身上,冷冷道,“伙伴。”
伙伴,一个可以分享的伙伴,一个可以诉说的伙伴。傅铭活了二十八年,忽然找到一个心事的缺口,所有内心不为人知的秘密和莫名的愤怒,几乎都可以与她讲。
她静静地听,偶尔也会与他讲秦天是如何欺负的她,她脸上那痛苦又痛快的表情,他看在眼里,心中也是痛快又痛苦。
原来,他爱上了这么一个狠心又自私扭曲的女人,而这个女人,就在自己身边。
他感到满足。
从如蓝的角度看,傅铭却绝不是一个傻瓜。
这几日是她表现的时刻,她表现了,而他,则像一条缓缓盘踞到墙角的蛇,观察她,审视她,思考。实话说,她感到自己已经取得他初步的信任,但并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他想从她身上得到的,绝不仅仅是诉说和分享而已。
第二天中午,如蓝一个人待在公寓里,她收拾二楼的小书房,那是傅铭给她上网读书的地方,为了防止她无聊,他下载了n多电影游戏,有的还刻成盘堆在桌上。
所有的存储介质她都检查过,并没有发现——他也不会将与工作有关的关键信息存储在这里,但她为防万一,还是都一一查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