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可,如今我徐家,还未到可以直接和那边正面相抗的时候,与辉王结交,岂不明摆着与她不相与?本宫现在所做的,都不过是为日后的准备。”
宋姑姑还有一些不赞同,“那不如直接跟宁王说开好了,非再把那狐媚子弄来,万一再出什么纰漏,您还得担这大风险。”
贤妃一笑,“送上门的人情,谁稀罕?本宫要与他结交,本宫还就得让他来求着我!”说着拿起那块琥珀,往日头底下照着,眼睛微眯,透过一丝满意。
宋姑姑不解,“这是何物?小姐刚才与那丫头,可套出什么来了了?”
贤妃把那琥珀攥住,并不说话,宋姑姑又道,“那丫头精怪的很,嘴比出了水的蚌还严。”
贤妃玩摩着琥珀,在手中轻轻一掂,“呵,大概掂出了砝码的斤两罢了,姆姆啊,你不知,这男女之间若是动了情丝,就是最难办也最好办的了!”
凝神又想了一会,问道,“山西粮道那边,可准备好了?”
宋姑姑虽不擅思考分析,行动上是一流的,忙答道,“都好了,才刚回话,已经端来了数十盆珍奇菊花,正准备待会进献呢。”
贤妃笑道,“这等蠢才,也配请托人来我这吹风,妄想讨官。”
原来贤妃一个远房表兄,任山西粮道的,自徐常立功后蠢蠢欲动,托了三五层关系,请贤妃吹吹枕风,把自己调到北边,分管军需粮运。贤妃从中得了灵感,恰和帝近一年爱菊,各地都广搜名种献上,贤妃遂辗转暗示,那粮道自以为找到了关窍,恰山西又乃产菊名地,是以搜罗了数十盆珍奇菊花,想趁正元日给和帝添喜。
贤妃计算着时间,那人的家眷也快来了,便对宋姑姑道,“你先出去,我且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