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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廷跪下,“臣弟谨遵皇兄教诲,但此次徐常之事,臣弟系出于公心!若确是他无能致祸,臣弟便再与徐家亲近,也断不会为其抹粉藏私!”

青廷这话声声琅琅,句句有声,和帝闻言顿首,“朕自有安排。”

一时命邱得意重整酒菜,三人又饮了一阵,和帝命青廷抚琴,青廷沉吟了一下,奏出一曲《清平乐》,和帝拄着头听着,眼中漫过沉沉醉意,“老二这琴,越发进益了。”

青廷笑道,“不瞒皇兄,臣弟一直并未搁下。”

和帝“唔”了一声,散怀靠到榻背上,“好琴,再抚一遍。”指指案上的琴,“还是这首。”

青廷见和帝口角缠绵,想是酒多了,便放慢了节拍,琴声中平添了几分柔媚之意。

一曲奏完,和帝没了声响,青廷两个对视了一眼,青煜也有些醉,起身跌着步去叫邱得意。

青廷正欲把琴收起,忽听和帝道,“你这琴里,少了清朗,多了几分甘甜之意,”青廷一愣,却见和帝深沉看来,眼中似醉还明,低声问道,“朕的小鱼,侍候的可好?”

青廷一时大乱,放在琴弦上的手,不由按下,那琴便“扔”的一声低吟。

和帝见他狼狈,心中泛过疼痛的快感,继续低问道,“刚才她,是醒着的吧?”

青廷不自主地抬头,眼中的惊讶,被和帝看个正着,和帝醉意盎然的眼中,透出清明的满意——呵,你不知道么?她一紧张,脚便会不自觉得弓起,“以往……”却把话停住,似有无限回味,和帝默语,以往朕抱着她时,便都是这般呵!

有些话,不说比说出来更让人难捱,青廷但觉心如万蚁啮咬,汗水不由从后背和额间滴下,心中涌出无限妒恨,掐紧了手心,混沌的头脑中,却忽现出一丝清明,这或许便是,最后的考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