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钰见她二人并没有推诿,先暗点了点头,顿了一会,放缓了语气,问道,“是不是你两个洗衣时,谁都并没有出错,却不知怎么回事,或浸泡时,或拧干时,没衔接好,便将衣服弄的破了?”
杜兰二人止了哭泣,奇怪抬头,“您怎么知道?”
子钰虽放柔了声调,面色还是严肃的,“你两个这几日不对,便以为我看不出么?”
杜兰两个忙又低下头,听她又继续道,“你二人都是我贴身的丫头,你两个若不和睦,便连一件衣服洗来,都要出差错的,更别提其他!”
杜兰春喜两个均微微一震,子钰又道,“我不知你二人究竟怎么回事,也不想知道。我给你们一个下午时间,若说的开,便还都留在我身边做事,若说不开,春喜便走吧。”
“宜人!”春喜顿哭出了声,杜兰也哭了,“我并不是想让春喜走。”
子钰看向她们,“你们下去,晚间再来。”
四角天
子钰从春芜宫出来,照例是林喜贵领路,林喜贵见她眉间微蹙,神色有些冷凝,便不象以往那样多话,只默默领她走着。刚出了角门,林喜贵忽得站住,子钰一惊,见他背手做了个手势,便忙将自己隐入了宫墙的阴影内。
过了一会,林喜贵方回转身,躬身道,“得罪了,才刚小的好像看到坤宁宫的两个宫人。”
子钰心内也是一跳,点点头,“公公有心了。”
这边坤宁宫里,皇后也正与娘家的一个嫂子说话,因皇后是幼妹,丁泗冲是丁父过世的第一任妻子所生,年龄上比皇后大了三十余岁,因此他二人虽名为兄妹,实却情同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