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云轻摇手中扇子,继续道,“中午,盯着偏门的小西子看见宁王府的那位进了宫,因那姓林的太监奸猾,不敢太跟得近,但看那方向,是往春芜宫去了。”
皇后听到这里,眼中现出一丝不耐之色,兰云赶紧加快,“才刚那宫里的一个宫女,叫媚如的,去了夏粹宫两次,好像都送的东西,第二次去的时候,甚不高兴的样子,奴婢已着夏粹宫里的人打听了,这第二次,是贵妃命她替那刘宜人送的礼……”
皇后鼻中哼了一声,“前几次,不也都送过,不过是些平常物事,很难摊派。”
兰云凑上,将那扇子放在膝上,声音透出一股紧张和兴奋,“娘娘,这婢子此次送的,却是那瑞云丝做的锦帕啊!恰和那娃娃……一般的料子!”
皇后听着,半撑着坐起,抓住了兰云的手,“你可探的清楚了?”
兰云点头,“是,娘娘,您说可巧?天赐的机会啊。”
皇后心跳加速,看了兰云一时,又躺下,声音透出一丝犹疑,“别回有诈吧?”说着看向兰云,“你再命人去春芜宫探探,看徐妙飞是否发现了什么,这近几日,可有查什么人?!”
兰云点点头,慎重道,“奴婢省得。”
皇后喃喃着完全躺倒,“若没有,到是时候把盖子揭一揭了。”
青廷从寿玉湖边亭子出来,即赶赴辉王府,参加与青煜约好的会面。
席间,青煜引荐了一些有心投靠的臣子,青廷,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付,杯酬交错间,到也游刃有余。只,或在饮下那酒的一瞬,或在听了某个诙谐笑话,众人大笑的空隙,青廷但觉自己平静面皮底下,一道伤口横着,看不清深浅,只每笑一下,便撕扯出所有疼痛,直袭向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