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青廷去了别屋,子钰唤了明玉,带着月华,于自己房中一道睡。
明玉趴在床上,撑着头,看子钰轻轻拍哄着月华,脸上的温柔之色,堪比那春日里最湿润朦胧的月光,遂轻轻道,“王爷有了您,怎还舍得去那别家 ?!”
子钰藐了她一眼,“孩子话,他又不是我一个人的。”说着柔柔看着月华,“只有我的小月儿,是我的,是不是?”蹭上月华的小脸,子钰笑得恬淡。
明玉鬼祟一笑,“也是,我看王爷,这些日子,缠得您也太紧了些,着实吃不大消吧?”
子钰红了脸,啐了她一口,“你知道个屁!”
明玉吃吃笑着,索性坐起了身,“话说,我在府内这几年,还真没见过他这样的,都说您有福气呢……”
诘诘咯咯说了半天,子钰却越没了声响,明玉一看,她半垂着眼睫,那里侧躺着,也不说话,只觉柔凉难禁,明玉不知戳了她哪一点,想了想,道,“这葱花绿的衣裳,哪是哪个都能穿得?”见她抬眼,俏皮道,“姐姐穿着,便如湖上拂柳,那有人穿着,整个就一段葱了!”
子钰笑了,知她说的是今日张氏,也学她孕时做了葱绿的衣衫,笑道,“属你嘴坏,再说了,或是巧合罢了。”见她撇嘴,叹息道,“也是个可怜人!”
明玉撇嘴,“可做的那事,最最不堪下作,行事未免失了品格,姐姐,我看您也不能大了意,这样的人,只一样,脸皮最厚,就够别人受的了!”
子钰一怔,再一品,明玉说的确有道理,沉吟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