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问她一颗心里要有多少给他,其实怎么能说的清呢,不想的时候,就缩成一个点而已,小到仿佛不存在,然若是像这样忽然般记起,便膨胀成满满的都是。或许她的确是冷酷自私,但冷酷的人,对自己何尝不是最狠。
身上突然被撞了一下,初初回过神,小龟跑过来偎到了她怀里,手里端着一杯酒,“喝。”孩子的眼睛笑的亮晶晶的,一派无忧无虑。许多年后,他也会长成像他父亲一样英俊的男子,初初抬起头,燕赜正也向她这里看过来,那里面火热的意思……初初不禁儿一颤。
“母妃,敬你。”小龟略微笨拙得说着,踮着脚把杯子举到初初嘴边。
“还是三郎最疼人,什么都记着他娘。”太后在一旁道。
初初将杯子接过,抚了抚儿子的脸,将酒饮下。
湖中夜宴结束,长乐殿的宫人们皆微微欠身,迎接着帝妃二人从宴中回来。
走着走着,只见皇帝突然将美人抱起,快步向着内寝走去。宫人们便将身子弯的更低。
“将沐桶备到这里。”走到门口,听见皇帝低促地吩咐了一声,侍婢们忙各自去准备。
燕赜却等不及了,先抱着初初来到屏风后面。
粗如儿臂的灯烛燃烧,橙色的光将两个人的影子暖暖得映到藕荷色檀木边镶金绣屏上。
“皇上,先别,等一等……”外面宫人们虽已尽力安静,但脚步在厚厚的地毯上摩擦走动的声音、热水倒入浴桶的声音,盛初初耐不住低声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