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离骚额上青筋跳了跳。
他简直要克制不住要将程恣睢强行带走,然后关起来的冲动!
但一则他明明白白地知道这种想法是错误的,二则……他根本带不走程恣睢,说不定还会被揍一顿。
……
太悲哀了。
傅离骚闭了下眼睛,匀了下气息,站起身来:“我不逼你,你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我明天再来找你。还有,订婚宴的邀请函已经印好了,我明天带过来,你先考虑一下要邀请哪些朋友来。”
再不订婚,他的男朋友就要跟别人跑了!
傅离骚说罢就走了。
程恣睢下意识想追上去,但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他连雪球的状况都搞不清楚,怎么解释?
程恣睢长长叹了口气,往沙发靠背上一靠,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雪……说吧,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顾逾钊见他脸色不好,也不敢抱着他了,乖乖蹲坐在地毯上:“我……我也不知道,稀里糊涂的,有一天睡着了,就、就过来了,大概有一二三……”
他掰着手指头数了半天,也没数清过去了多少日子:“我记不清了,不、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只记得过来的时候吓坏了,我……我恐高,太高了,我很害怕,我就趴到地上了,有很多人围过来,问我怎么了,然后我就被送进一个四面白墙的小房子里,他们往我手上扎针……呜呜呜,我好害怕啊!我一直很想找你,但庄岩哥不让我乱说话,也不让我乱跑,整天把我关在房间里让我看电视,我跑过好几次,都被抓回去了,呜呜呜呜嗷!主人,我终于找到你了qaq”
“……”程恣睢虽然和雪球朝夕相处了十八年,但实在不是很不习惯这种交流方式,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你怎么认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