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代表他屈服了。
他程恣睢,生平最讨厌被人挟制!
宁儒一声惊呼:“程老师!”
程恣睢却向着熊熊大火越走越快、越走越快,之前被他点了穴的亡命徒们刚刚解穴,纷纷跑过来阻拦他,被他一手一个,拎着领口丢出去,砸在仓库墙壁上。
旧仓库年久失修,墙皮和灰尘簌簌落下,烟尘四起,烈火熊熊,宛如人间地狱。
而程恣睢就是地狱中的修罗。
他足尖在地面一点,凌空跃起,在火光中腾挪辗转,飘然落下,一脚将扯着傅离骚往火里去的李董踢出去三米远。
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警笛声。
程恣睢伸手揽住傅离骚的腰,凌空踏着火光,一步步走出仓库。
万幸,傅离骚身上没有汽油,还没着火,只是被火星燎到了头发,发尾烧焦,被烤得卷曲起来。
夕阳里,他被熏得灰头土脸,衣服也被火烧的到处都是窟窿,狼狈不堪,但他顾不得自己,一脸焦急:“你流血了,哪里受伤了?疼不疼?”
看起来一点都不帅,还有点儿好笑。
程恣睢很想笑,忍不住闷笑了两声,不小心牵动内伤,只好不笑了:“我没事——我以前常常吐血,和你一样。吐两口血而已,大惊小怪什么?”
傅离骚从小吐血到大,闻言稍稍松了口气,但还是担心:“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程恣睢嫌他啰嗦,他忍不住上前半步,踮起脚尖,用力、狠狠地吻住了傅离骚。
傅离骚一愣,也用力回抱着他,回应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