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一愣,目光变得犀利,抓着淮南王的手劲儿也加重了,“你的意思,宋奚喜欢男人?”
“是只喜欢男人,我猜他对女人硬不起来,呵呵呵……”淮南王转即哈哈笑起来。
水溶却不觉得这有什么可乐的,搀扶淮南王回房后,给他端了一杯茶,看着他喝下去,便问他:“你刚刚和我说的那事儿可确准?可否是出于对人家的嫉妒,故意夸大其词,诬陷人家?”
“呸!若有半点作假,我子子孙孙都为奴为娼!”淮南王举手发狠誓道。
水溶整个人更加冷静下来,他坐在淮南王的床榻边上,沉思着,不吭声。
淮南王又咂了一口茶,把茶杯放在小桌上,转而问水溶想什么。水溶还是不吭声,他就推了他一把,问他是不是聋了。
水溶恼怒瞪一眼淮南王,便起身要走。淮南王忙抓住水溶的手,笑着赔错,求他陪自己一晚,陪他说说话,解解闷便好。
“可不敢,我在你眼里算什么东西。”水溶一把甩开淮南王。
淮南王偏偏不恼,又死皮赖脸的抓住水溶的胳膊,笑嘻嘻的央求他不要走。
水溶眼珠子一动,板着脸坐下来,“要我留下也可以,你必要好好和我讲一讲,你到底为何如此肯定宋奚有此嗜好。”
淮南王脸色微变,身子往床里靠了靠,便蹙眉胡乱道:“小时候就这样了,我们几个和他一起长大的人都知道他不愿对女子动情。”
水溶:“你真不知到底因为什么?”
淮南王看眼水溶,迟疑地摇了摇头。
“你这样不诚心,是拿我当朋友?罢了,这就走。”水溶复而又起身,诈一下淮南王。
淮南王忙道:“好好好,就说给你,但你切记不许把此事外泄,除非宋奚死了。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淮南王随即就想起已故的南景王,浑身打了个哆嗦。
水溶严肃地凝视淮南王,然后抓住了他的手,语气诚恳,“我什么人,你会不清楚?”
“好,”淮南王酒醒了一半,叹口气,跟北静王讲起他们几个皇室子弟当年和宋奚相处的光景,还有那件令他们几人至今都不敢再提及的事。
水溶听完之后,整张脸处于震惊状态很久,才渐渐恢复常色。
“你们竟然对他做出那样的事情,难怪了。”水溶感叹道,他真有点无法想象。
“哪样的事?很过分么?”淮南王瞪宋奚,“不过是儿时的一次玩笑罢了,至于让他记恨这么多年么!南景王多好一人,就是性子直了点,嘴巴欠了点,在一次赴宴的时候提了一嘴那事儿,结果被他搞得客死异乡,至今连尸体都没找到。南景王府就此便绝后了,连个继承人都没有。”
水溶眯眼看淮南王,“那你就更该谨言慎行,不要招惹他。”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招惹他了,这些年你看看我待他的态度,还不够好?就差卑躬屈膝了!”淮南王爬在榻上,任性地用手狠拍拍床榻。
水溶扯被给他盖上,劝他早些休息,也不要多想了,一切等他酒醒之后再说。
淮南王立刻捉住水溶的手,迷迷糊糊地闭着眼,嘟囔着让他陪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