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动了动眼珠,问淮南王:“这次难道又是贾赦提议?”
“猜中了,就是他。”淮南王看一眼水溶,面色肃穆道,“我觉得这里面有事,皇帝为何会无缘无故相信他,且还不给其它朝臣半点解释。”
“八成是预测西北那边收成不行。”水溶道。
“春旱结束后,西北那边已经及时补种了,再说收成好不好难道是这时节就能看出来的,该等到秋天的时候才能知道。况且他贾赦人也不在西北,跟你我一样就在京城。为何他说一句无凭无据的话,皇帝便会信?”
水溶见淮南王一副生气的模样,轻笑起来,“你莫不是在嫉妒他?”
“我嫉妒得过来么,朝中实权比我大的大臣多了去了。”淮南王冷哼一声,用手指敲了敲桌,“我是让你好好想想,这贾赦到底是因为什么,随便说一句话就会惹得皇上相信,且不疑有它。”
水溶愣了下,觉得淮安王这话说的有点道理。遂垂着眼眸沉思的一阵儿,却是越想越不明白,眉头反而渐渐地皱起来。
“当初他因为救了十五皇子,突然被皇帝封为监察御史,我就觉得事情哪里不对,却说不出来。皇上可不是那种随便把什么人都纳入朝堂的人。”
淮南王点头,附和水溶。
“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有什么原因会让皇上对他如此。或许事情就如表面的那样简单?再者说既然是圣意,我们深究也没必要。你总不能反驳皇上。”水溶建议道。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我只是觉得这事儿蹊跷,好奇想查清楚。”淮南王叹道。
“当时都有谁在?若真好奇,你仔细调查一下便是。”水溶问。
淮南王瞪他:“你当我没查过,奈何当时只有皇上和贾赦在太和殿内,首领太监也在,却是誓死效忠皇帝的,这种话绝不会透露给我。反正我觉得咱们只要弄清楚这件事,搞不好就可以利用他去对付宋奚,不妨是个办法。”
水溶淡淡一笑,不做评判。
淮南王倒是急了,拍一下他的手,让他好好表个态。
“早和你说了,别想着去对付宋奚,时机还不成熟。”水溶道。
淮南王瞪他一眼,“你个小孩子懂什么,就是胆小怕事。”
“告辞。”水溶立刻起身就走。
淮南王忙拦着水溶赔罪,道自己失言了。
“我看倒不像是失言,而是气急之下说了真心话。”水溶嗤笑一声,便甩开淮南王的手便就走了。
淮南王愣了愣,没想到水溶今天会这么不可理喻。搁在往常,他闹再大的脾气,只要开口赔一句不是,水溶必定原谅他。今日还不过是拌几句嘴的小事,他竟然就这样不搭理自己。谁没有脾气,他都道歉了,还要怎样。淮南王也负气,冷哼一声,便兀自坐在凉亭内赌气,也不打算去理会水溶。
水溶从淮南王府出来后,反而莫名其妙地松口气。
归家之后,水溶便去给太妃定省,便问她近日可否闲着。
胡太妃笑问自己的宝贝儿子是何意。
“我看荣府老太太是个明白人,您多和她来往来往是好事儿。”水溶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