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吉是张赧的字。
张赧愤恨道:“我气不过他说话羞辱人,便和他理论,谁知道我嘴笨,说不过他,一着急,就气得一拳打了上去。”
贾赦:“从战场上回来的人,一言不合就忍不住打打杀杀,倒是可以理解。但是你要考量而今的情况,你这样莽撞,在京肯定吃亏。这双手你以后可管住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手。”
“嗯,我知道了姐夫,但这次的事我不后悔,那个瞿萎茂就该打。”张赧气道。
“他说你什么了?”贾赦问。
张赧愣了下,忙避开贾赦的目光,摇头表示没说什么。
贾赦看出张赧的隐忍,稍微动脑想了下,就明白了,“说得我?”
“姐夫怎么知道?”张赧感叹完,意料到自己嘴快了,立刻捂上自己的嘴。
贾赦也不细问了,能激怒张赧让他忍不住出手打人的话,应该不会好听。贾赦都不用太琢磨,便猜到对方的那些侮辱谩骂该是逃不过他和宋奚的那点事儿。
“你以前和这个叫瞿萎茂的便相处不来?”贾赦问。
张赧摇头,“以前没什么,见了面也就打声招呼,不熟悉,也没有结怨。我本来对他印象挺好的,谁曾想他竟是个这般嘴烂胡沁的小人。这次我把他狠狠揍了,下次他再这样,我肯定还揍他,让他好好长记性。”
“自己的官职都快保不住了,还妄想打人。以后别干这样的蠢事,他说他们的,骂一句,我们又不会少一块肉。平日出门狗冲你叫,怎不见你打一下。”
张赧愣了下,当即哈哈笑起来,忙拱手跟贾赦致歉:“是我错了,以后我绝不会跟那些畜生一般见识。”
“懂了就好。但也不能窝囊,下次遇到这样的事儿,告诉我便是。”贾赦道。
张赧笑着表示明白,转即又说那个瞿萎茂打算要把此事上报,“如果我真丢了官,姐夫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好歹接济我一下,我一个人在京城无依无靠地,就只有你一个亲戚了。”
“好啊,荣府缺个养猪的。”贾赦笑。
张赧忙表示便是养猪的活计他也能干。
“真是个单纯的傻孩子,连说笑的话都听不出来。”贾赦打发张赧先回营地,这边的事儿他自会帮他处置。
但张赧走后,贾赦却丝毫未动,依旧在御史台该干什么干什么。
果然没过多久,便有人来报,说是京营节度使甄涉来了。
贾赦笑着请甄涉上座。
甄涉不敢,忙先请贾赦坐了,自己才坐下,接着便主动和贾赦提起张赧一事。随即就把瞿萎茂叫了进来,令其对贾赦好生赔罪。瞿萎茂看一眼甄涉,便乖乖地给贾赦跪下赔错。
人都下跪了,诚意十足,贾赦还能说什么,忙让他起身。
“不知开吉在何处,我再叫他好好给开吉赔罪。”甄涉道。
瞿萎茂一听张赧的名儿,脸上当即就露出不开心,却硬是隐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