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贾大人受封, 来了一趟, 倒是合理。今儿个莫非也是如此?贾大人到底与我们这些庸臣不同, 功勋卓著,需得日日彰表。”兵部侍郎陈渭南笑嘻嘻的对身边的黄远德说道。
黄远德哼哼一声, 防备地瞄一眼贾赦, 只摆出一脸讥讽之态, 并不言语。他在贾赦身上的亏已经吃得够多了, 而今已经身处下风,还是识时务一些为好, 只待它日东山再起再说。
黄远德虽不说话, 倒是其他两名大臣窃窃笑起来。有个更大胆子大的, 便是南安郡王, 笑声朗朗, 还指了指陈渭南,叹他胆大不要命。
“你可知道贾大人什么人物,连这话也敢说, 就不怕他挖了你的丑事,给你写在《邻家秘闻》上?”南安郡王嘴上是贬斥陈渭南,实则是在暗讽贾赦干那些挖掘官员丑事、短处,与众官为敌的事。
贾赦看一眼南安郡王。
南安郡王敏锐地立刻抓住贾赦的小动作,便质问他因何看自己,“可是觉得我的话正中你的软肋?”
此话一出,陈渭南忙拉住他,劝他说话不要如此冲。贾恩侯毕竟是敕封的国公爷,地位在他们之上,这般无礼,小心被治冒犯之罪。
“我怕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么好怕。”南安郡王甩开陈渭南,眼珠子转了下,抿了下嘴角,才扬着下巴,看似无所畏惧地看向贾赦。
贾赦将其反应悉数观察在眼里,淡淡笑了。
随即太监传话,太子穆瑞辽姗姗来迟。和他一同进门的,还有宋奚和乌丞相。
太子客气地道了声:“让诸位大人久等了。”
众臣忙行礼表示不敢。
太子接着便解释他刚刚和宋奚以及乌丞相商议西南边防一事,“西北部族近两月在边境活动频繁,似有意侵扰我大周边城,若意再调十万兵马,前往西北戍守,方可无后顾之忧。”
南安郡王忙拱手附和太子此举妥当,真可谓是未雨绸缪,护全一方百姓。陈渭南连忙也拱手迎合,附和南安郡王的话。
太子笑了笑,落座之后,便看向贾赦,仿若才想起来一般,跟众人道:“父皇昨日传口谕与我,教我治国之法,更耳提面命,告知我任人唯贤之重要。父皇对贾大人可谓是万般赞赏,也告知我一定要好好生珍惜贾大人这样百年难遇的人才。故为这天下苍生,国计民生,还要烦劳贾大人不要继续在家赋闲,官复原职可好?”
贾赦颔首行礼,表示不敢,随即应承称是。
穆瑞辽大赞好,便问贾赦对于西北边境不安一事,有何看法。
换成一般大臣,便是没有提议,总要称赞一声太子处理的极对。贾赦却没有,只说不懂,就不便提出建议。
南安郡王等人闻言,面露不屑。这贾赦该就是故意走和他们不同的路,如此才显得出他是能人异士?真真气煞了他们。
殊不知贾赦还只是因眼下的局势,不想把太子惹毛,打草惊蛇,才勉强退让说了这话。不然的话,他可以说出更加惹人厌恶的句子。
众臣从东宫退散之后,南安郡王和陈渭南便留了下来,和太子同桌饮茶。
穆瑞辽晃了晃杯子里的茶水,问他二人今天是都觉得贾恩侯有问题。
“他能有什么问题,几天不来参政,却还是跟以前一样态度嚣张。 ”南安郡王道。
陈渭南立刻附和:“臣也这么觉得。”
穆瑞辽低垂眼眸,稍想了下,却觉得既然他二人不觉得有何异常,许是自己多想了,贾赦的确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异常的行为。他回答自己的话,也很有性子,并非是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