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骂出了这些话尤离深呼吸了下,“你不是没机会你是从来就没有过机会。”
“你最好期盼钟亦狸因为你没出任何事,否则,我绝不会就这样袖手旁观!”
说完这句话尤离就快速挂了电话,心里感觉十分窝火,那火气直接窜到嗓子眼,脖子上系的丝巾此刻像是在勒着,她烦躁的一把解开扔到旁边的床上。
半晌,等到终于渐渐平息了些,尤离又给常栗发了消息:“你给钟亦狸打个电话。”
十分钟后,常栗给尤离回了电话,尤离听着她那边的叙述,闭了闭眼,果然,常栗能打通,她却打不通,钟亦狸因为这事所以才不接她的电话。
外面傅时昱的声音由远及近,休息室的门被打开,傅时昱正接着电话,他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我知道了,你自己注意点。”
抬头触及尤离此时的样子,傅时昱微微一顿,走到她身旁拿起她刚刚解下的丝巾,重新系上。
尤离听出那边是钟亦博的声音,隐隐约约还有女孩的哭声,无声询问:“甄沁妮?”
傅时昱点头,挂了电话。
“不高兴?”
“因为钟亦狸?”
尤离没把陶然的事说出来,坐在床边:“你能不能查到钟亦狸现在的位置?”
傅时昱没回答,直接打了个电话给常秩:“查到钟亦狸现在的位置发过来。”
“钟亦博已经过来了,暂时和甄沁妮在一起。”
尤离估计这个时候钟亦博应该也没时间去管钟亦狸。
不过,“照片到底是谁爆出来的?怎么会被拍到?不是说钟亦博已经很小心了吗?”
“他继母。”
这段时间钟家那位盯得紧,没想到前段时间甄沁妮住院的那张照片还是被她翻出来了。
听到这个答案,尤离不再多说,傅时昱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尤离催促:“你先出去吧。”
昨晚睡得那么迟,按理说正常这个时候尤离应该又躺下了,但现在她实在没心情。
钟亦狸一向对什么都看似不在意,但其实她的心思比谁都细腻,对陶然的喜欢也不是三分钟热度,那是一种投入了自己全部的精力,却在有一天忽然被告知:自己喜欢的人喜欢自己最好的朋友时的崩溃……
说没有隔阂是假的。
又在休息室待了会,嘴里那处破皮的地方似乎因为急切又被疼痛覆盖,舌头在里面舔了下,尤离起身出去。
外面秘书正在跟傅时昱汇报情况,休息室门响的时候四个秘书目不斜视,姿势标准的立在办公桌前面。
尤离原本是要重新倒点水喝,傅时昱叫了她一声,招手示意她过去。
秘书自发停下了汇报的内容。
“一会吃点药。”
傅时昱把常秩刚送过来的一瓶含片递过去,“消炎止痛。”
尤离看了一下上面的说明,接了过来。
渴的嗓子发干,她也没再转身回去,干脆拿起傅时昱面前的玻璃杯直接喝了里面已经冷掉的茶水。
傅时昱示意秘书再去倒一杯:“要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