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成那样,怎么处理好自己的事?”傅棠舟又逼近了一步,“你要的独立,是自讨苦吃吗?”
顾新橙咬着下唇,不吭声,眼神却分外倔强。
傅棠舟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告诫她:“你记住,我帮你结交关系,不需要你喝酒。”
顾新橙的后背贴上冰凉的墙壁,以一种敌视的眼光看他。
昨晚在饭局上,她的心态很复杂。
她想和人交际,也想用喝酒来撇清两人之间的关系——傅棠舟不让她喝,她就得喝。
她以前多么听话,为什么现在还要听他的话啊?更何况他的关心,超出了投资人应有的范畴。
顾新橙走进了一个死胡同,一旦有某件事触及到过去,她的反应会过激。
昨晚,酒精放大了这种应激反应,让她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她也后悔逞强喝酒,可是她更不想重蹈覆辙,沦为他身边不清不楚的女人。
傅棠舟垂眸看她,顾新橙的长相与以前并无二致,可性格却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在他身边的时候,柔情似水。现在却像一只凶悍的小狮子,她想证明什么,但用力没用到点子上。
顾新橙低着头,纤长的睫毛遮住眼底复杂的情绪。
一缕长发从肩膀滑落,她的指尖勾了一下,绕回耳后。
她耳垂上的那颗小痣,傅棠舟昨晚吻过。他的喉结滚了一下,他意识到他的语气有些重了。
顾新橙不是他的下属,也不仅仅是合作伙伴,她曾经是他的女人。
一说到“曾经”这个词,他撑着墙的手掌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乍现。
他隐忍片刻,最终缓和语气,说:“新橙,我说话,你要听。别耍小脾气,对你不好。”
“你别那么叫我。”她刻意冷着嗓音,仿佛在提醒他,他现在不配那么叫她。
公事里一旦掺杂私人感情,就不再单纯了。
或许从升幂资本拿风投是一项错误的决定,她不该和他有任何交集——即使是公事上的,也不该有。
“新橙,那些人的想法不重要。”傅棠舟说
她还是太单纯了,不懂得借势。别的女人巴不得能和他有某种暧昧,好四下去捞好处。
和他攀上关系,不知道要少走多少弯路。可她不会,天真到有点儿傻。
“我给你挡几杯酒,说明不了什么。也许是我体贴女性,也许是……”傅棠舟欲言又止。
“看来是我想多了,原来傅总在外面这么体贴女人。”顾新橙嘴角掠过一丝嘲笑。
傅棠舟:“……”
这话竟噎住了他,他想说不是,想想又算了。
“也许是你体贴女性,也许是我们之间本来就不清不楚。”顾新橙替他说完了后面的话,“傅棠舟,你这样有意思吗?”
她眼眶红了一圈,为自己委屈。明明不是那种关系啊,为什么要这样?
为她挡酒,还和她睡觉。这种事情说出去,谁会信她呢?
过去那段不清不楚的关系伤她太深,她再也不想趟这种浑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