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安静了一秒，少年清润的嗓音突然响起。

“这是酹月的旧衣？”

“真的不在考虑一下吗？诶……等等？”张雾敛本来都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准备好的措辞都念出来了，没想到少年竟然理她了！立刻雀跃地抬起了头：“是呀，这是月师姐借给我的，好——”

面前的少年，那好看的，好像落满了春晖的眼，将她通体打量了一遍，双目微寒。

“张雾敛，”云祭火冷冷地看着她，嗓音里含着不加掩饰的厌恶，”东施效颦有意思吗？”

好看吗——

张雾敛脸上兴高采烈的笑容陡然僵住，耳朵一阵嗡嗡直响。

脸色顿时又白又红，等回过神来，眼里忍不住冒出了眼泪。

太……太过分了。

怎么能这样，她精心打扮给他的啊。

顶着云祭火冷淡的视线，张雾敛哽咽了，突然有种被人扒光了丢在众人面前羞辱的感觉，尤其是柳静姗的目光……那目光里含着点儿惊讶，不齿和微妙的同情。

是啊。

置身在柳静姗异样的目光之下，张雾敛有点儿木然地想。

她差点儿都忘了，云祭火好像是喜欢酹月师姐的呢，像她这样的学人精在他看来肯定超过分超不要脸吧。

少女鬓角垂落的红豆，在日光下，刺眼极了。

云祭火俊秀的脸上冷若冰霜。

这一身，说不定也是讨好季青林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