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惊羽道:“好,谢谢哥。”
“你跟我客气什么,你帮我的更多,甭见外。”谷宇跟表弟叮嘱了几句之后,临挂电话之后又小声道,“那个,要是方便的话,等我回去你带上小李,咱们一起吃顿饭,一家人认识一下。”
郭惊羽反应了一下,才听出来他在说李同洲,笑了一声,答应下来。
郭惊羽在小区附近菜场买齐了东西,提回去两大袋,在家一连几天都没有出门。
他自己不出去,也不让李同洲出去。
李同洲受了伤,产生应激反应的反而是郭惊羽。
他变得一有点动静就忍不住过来查看,晚上门要反锁,白天有时候也不拉开窗帘,宁可在房间里开着灯守在李同洲身边。
他知道这样不太对劲,但他控制不了。
他太怕了。
一想到有要失去李同洲的可能,他整个人都坐立不安。
白天能看到对方还好,等到了晚上,哪怕是睡在一处,郭惊羽在梦里也总是会惊醒,接连几天没睡睡好。他一直做同一个梦,梦境模糊,但醒来胸口都闷地难受,他梦到临市的那个疗养所,他在走廊上拼命跑着去寻找李同洲,推开一扇扇门,里面却都是空荡荡的,并没有人在。
梦境像是零碎的片段,时而是在疗养所,时而是电视上闪过的新闻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