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渺,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妈,我来帮您。”
“不用不用,”她忙摆手,“你就在那儿站着,不要让污泥脏了你的衣裳。”
“唉,”她无奈叹气,“你这孩子!”
周一渺把一把韭菜放到菜篮里,迎上那双满怀慈爱的眼睛,他又迅速转过头。
“妈!”他忽然指着井边一颗高大茂盛的柿子树,“这棵树不是已经……”
“是啊,”周母笑了笑,“我也以为它活不成了,还寻思着让你爸找个时间把它劈了来烧火,哪曾想着今年开春它又开始抽枝了,如今还结了满树的果子。”她语气有些惋惜,“我记得啊,你小时候最喜欢吃柿子了,可惜它还青涩涩的,等熟了叫人捎些给你。”
似乎有什么曾郁积在胸口那个地方的东西一瞬间消失无踪了,周一渺笑意浓得如天上的艳阳,“妈,谢谢您!”
“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周母嗔笑。
“周师兄?”
周一渺猛地回神。
梅苒好笑,“我看你刚刚好像魂儿都掉了,叫你几遍了都没反应。”
“抱歉,”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们说到哪儿了?”
“你昨晚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跟我说,什么事啊?”
她巧笑焉兮地问,周一渺却感觉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紧张,剪得极短的指甲深深陷进手心里,半晌后,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师妹,你还记得我曾说过本来想开一家小饭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