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她实在消耗太多体力了。
一个半小时后,两人回到家,微澜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消灭证据,她如临大敌地抱着他的外套冲进了洗手间,这种料子的衣服洗起来有很多讲究,她用手机在网上搜了教程,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才开始清洗。
在阳台把外套晾好,微澜刚回到卧室,男人已经洗好了澡,坐在c黄边,正拿着一条毛巾擦头发,看到她进来,他勾勾手,“过来。”
“帮我擦头发。”
微澜站在原地没有挪动,声音低得不能再低,“我先去洗澡。”转身飞跑进了浴室。
不能怪她风声鹤唳,糙木皆兵,实在是上次的教训太深刻,擦头发这三个字俨然是另一种事情的代名词。
泡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全身的酸软疲惫仿佛在馨香的热水中融化,微澜正暗暗庆幸今晚逃过一劫,谁知这侥幸在想起自己走得太急忘记带睡衣这件事时荡然无存。
她看了一眼运作中的洗衣机,有一个念头隐隐浮现:
他一定会很乐意进来送睡衣的吧?
微澜轻叹一口气,随手拿过一件浴巾裹上,轻轻打开门,视线从门fèng里透出去,咦,不在?
她放心地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出去。
睡衣就放在c黄上,微澜先解下浴巾,套上内衣,转身要去取睡衣时,她突然发觉有一道视线灼热得无法忽视地射过来,疑惑地侧头一看,男人正握着手机站在衣帽间口,语气淡淡地对那边说,“先这样,到时再给你具体的方案。”
那慵懒的身姿,那墨色翻涌的双眸,无一不说明他从始至终都在这个屋子里,不曾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