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离开了我的唇,含笑望着我,不言不语。
而我像只煮沸的虾子,从头红到了脚,整个人都要自燃了。
见我如此不好意思,他松开环在我腰上的手,“进屋去吧,厨房太热了。”
我一边窘迫地往外撤离,一边嘀咕:“早干什么去了?这会儿才知道热!”
我不仅热,而且热得快缺氧了。
这是一栋很陈旧的楼房,一共五楼,红砖已经斑驳得辨不出曾经的模样,低矮而潮湿,楼道里有一股不太好闻的气味。
我站在屋子的木门外,看见轮椅上的老人背对我,似乎在看阳台上的山茶花,背影佝偻苍老,异常安静。
哪怕他如今瘫痪了,看起来楚楚可怜,可我也丝毫对他提不起半点同情心来。
陆瑾言的故事像根鱼刺一样卡在我的心里,同时以纤细的姿态堵住了我的心软和怜悯。
这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一个比我的父亲还要过分的父亲。
家暴,酗酒,冷酷残忍,害得一家人妻离子散。
很多的字眼纷纷从我脑子里蹦了出来,而我看着他的背影,因为对陆瑾言的心疼以至于面目隐隐有些阴沉。
我踏进了屋子,走进了卧室对面的那间屋,虽然一直以来没有人居住,但是屋子里干干净净的,应该是长期有人打扫的缘故。
木桌上压着一层玻璃,桌面与玻璃的夹fèng里摆放着一些照片。因为年代久远,玻璃表面有些划痕,所以略微模糊不清。
我俯下身去,低低地凑近去看,这才看清了照片上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