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她走进电梯,表情安稳认真,眼神里是一望无际的墨一般的黑色。
有那么一刻,她觉得程陆扬变得很不一样,非常非常不一样。
到家之后,程陆扬把她小心地安置在沙发上,然后打开那些药膏,用棉签替她上药。
先是膝盖、小腿,然后是手肘,听见她发出嘶的吃痛声,程陆扬放轻了动作,看得出还是有点紧张。
估计这位大少爷没有什么伺候人的经验,所以上药的动作笨拙又生涩,慢吞吞的一点没有技术含量。
秦真痛得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却自始至终没有哭出来,只是红着鼻子吸一吸的。
好不容易把身上的伤口都解决了,程陆扬又换了根棉签,重新挤了药膏出来,坐到了她身旁,小心翼翼地凑近她,“脸上也要抹。”
秦真条件反射地往后一躲,却被他捉住了手臂,“别动。”
于是她一顿,愣愣地坐在原地,没有了动作。
程陆扬离她很近很近,左手还轻轻地握在她的手臂上,温热的体温也传到了她的皮肤之上。而他的右手拿着棉签,以愈加娴熟的姿态替她在颧骨处的伤口上药,动作极轻极轻,像是生怕弄疼了她。
那种力度轻得几乎有些痒,她忍不住颤了颤,却感觉到棉签一顿,面前的男人有些紧张地问她:“弄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