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严倾本人!
他什么时候搬到她家对面了?
即使粗神经如陆童,也渐渐发现了哪里不太对劲。放学路上她频频回头看,然后冲尤可意说:“喂,你没发现这几天后面老是有几个杀马特非主流跟着我们吗?”
尤可意不想吓她,所以煞有介事地回头看了眼,“有吗?在哪儿呢?”
“就那个,对对对,现在朝我们看过来的那一个!头发跟唱我的滑板鞋那个很像!”陆童很警惕,但警惕的同时有点沾沾自喜,“我觉得他可能是看上了我们的美貌,居心叵测。”
尤可意神情严肃地摇摇头,“看上我的美貌是居心叵测,看上你的美貌那是高度近视。”
于是陆童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每日不可或缺的撕逼大战替代了她的怀疑。
***
妈妈有整整一周没有打电话来了,像是彻底对她失望了,连劈头盖脸的痛骂都懒得给予。
尤可意躺在c黄上给尤璐打电话,讲了实习的事情。
尤璐是她的姐姐,亲生姐姐。五年前因为拒绝走母亲为她安排的道路,反而嫁给了一个乡村教师而与母亲决裂。而五年来即使同处一个城市,母亲也始终没有允许她踏入家门半步。
听完她的叙述,那头的尤璐沉默了一会儿,问她:“可意,你怪我吗?”
“怪你干什么?”
“如果当初不是我不顾一切地离开了家,她也不会把你逼得这么紧,你大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犯不着承担这些本来不属于你的重担——”
“姐姐。”尤可意打断了她,“你知道吗,我曾经很羡慕你,羡慕你拥有所有人的瞩目,羡慕妈妈眼里只有你,羡慕你跳舞跳得比我好,羡慕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