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端着碗的手还停在半空,本来该接过碗去的人却没了动静,收回了手。
尤可意气闷,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只能假装自然地问他:“怎么不接碗啊?”
严倾慢慢地蹙起眉头,认真地说:“好像没什么力气。”
“……”
“虽然我不是小孩子,但我是病人,没有吃饭的时候好像就没力气端碗。”严倾还在认真严肃地说。
尤可意无语凝噎地低头看着他盘腿坐在那里,也不看她,只是默默地陈述着他十分“无力”,连碗都端不起来的事实。
心里大概已经体会到了他的情感波动与别扭行径。
她想板着脸骂他反复无常,害她白伤心了,但又不知怎么很想哈哈大笑,所以只能努力克制住不听话地想要弯起的嘴巴。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扬起了尾音,淡定地看着他,等着他用这种别扭的态度重新开口,要她喂他喝粥。
结果严倾话都没说一句,直接对她张开了嘴。那两片薄薄的嘴唇微微开阖,露出了一小排整齐而洁白的牙齿。
他用那种真挚又诚恳的目光看着她,努力忽略掉脸红的事实。
完完全全就像个耍赖的小孩子!
尤可意默默地喂了一勺粥过去,脑子里浮现的却是拿了一把刀捅进他喉咙的血腥场面。
回想起早上陆童那句吐槽,她很严肃地对严倾说:“黑道大哥一谈起恋爱来,简直作得我快要把昨晚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