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零章 我怎么知道,好坏难言(5k)

诡道之主 不放心油条 2563 字 2023-08-13

就像现在,余子清想施展,都不知道这东西怎么施展。

就像手里压根没有剑,却非要用剑把敌人捅死。

不过,山君说的那些东西,他倒是能理解大兑朝法是个什么玩意。

像是言出法随,却又明显不一样,而且强得多。

因为山君说,大兑封印术,就是来自于大兑朝法。

这也算是化解了余子清积压了很久的疑惑。

他早看出来,大兑封印术,本质上跟封印术毛关系都没有。

他可是学过封印二姓的封印术,人家那才是正儿八经的封印术。

大兑封印术从头到尾都跟一般封印术没什么关系。

现在算是懂了,难怪大兑封印术需要消耗的是大兑国运,神朝之力。

山君说事情的事情,一向很谨慎,不太愿意说的太明白。

这次也没说明白,但有了关键提示,余子清琢磨了一下,大概就有了推测。

大兑朝法,只要施展成功,那说出口的东西,就一定会是事实。

而大兑封印术又来自于大兑朝法,是初代兑皇整出来的。

回忆了一下他去过的那些封印,诸多细节,现在他就有了一个推测。

大兑封印术就是弱化的青春版大兑朝法。

降低了施法难度,也有明确的法门,威能自然也远没有大兑朝法强。

可本质上,却还是借大兑国运,消耗神朝之力的大兑朝法的后代。

同根同源。

按照大兑的说法,大兑封印术封印的就是灾难本身。

若是在灾难发生时,无法顶得住,或者来不及顶得住,就可以将灾难本身封印。

山君都说,大兑朝法太强,那么以大兑朝法来化解,口出真理,强行更改事实,会怎么做?

不考虑消耗等等,最直接的便是指着即将落地的陨星说,这颗陨星不会坠落了。

说出来的便是事实,那结果便会强行被锚定,中间无论怎么做,结果都一定会是这样。

当然这是最理想的情况,比如初代兑皇正好就在这,而且他也不惜消耗去施展了大兑朝法。

可实际上,一个神朝,从来都不可能是一个人做完所有事情的。

大兑本就多灾多难,按照山君所说,初代兑皇肯定也不是什么冷酷的人,他肯定会不忍,所以整出来了大兑封印术?

若是弱化的青春版大兑朝法,遇到灾难,会发生什么?

余子清思索了一下,可能就是在灾难即将落地之前,指着灾难说,灾难会被化解。

消耗大兑国运,施法成功,然后只锚定了结果。

偏偏力量也好,玄奥也罢,都差的太远,根本无法补上中间的过程。

到这一步,余子清就觉得自己很熟了。

整个过程,大概率都会卡住。

灾难既没有被化解,也没有落地。

最终化作了一个所谓的封印。

后面的人,再跟下副本似的,补上中间的过程,促成“灾难被化解”这个从一开始就被锚定的结果。

这种卡漏洞的方式,余子清可太熟了。

不得不说,初代兑皇局绝对是个天才。

考虑到当时的年代,那时候的混乱,四面环敌,多灾多难,这个东西,不知道能挽救大兑多少人,多少强者。

若是易地而处,余子清可能也会做一样的事情。

因为可能当时,没有靠这个东西力挽狂澜,就没有以后了。

只是到了后来,大兑封印术滥用,又有敌人暗中搅和布局,好好的一个东西,却成了灾祸根源。

余子清多少有点理解山君了,山君应该是真心觉得,他做一件事的时候,无法确定长远到底是好是坏,所以不敢贸然去做。

就像初代兑皇,在最初的时候,他能想象到丁卯末期的景象么?

可能那个时候,他还在为保住了有生力量而高兴吧。

若没有他保住大兑最初的底蕴,那大兑可能压根没有丁卯纪年。

余子清有些恍忽,很多时候,一件事是好是坏,哪能黑白分明,分的清清楚楚。

他有些理解山君给他说那些话的意思了。

他没有法门,可能会更好。

平日里,也的确最好不要用到这门朝法。

余子清站在原地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放弃了去挖掘大兑朝法,放弃了去寻找所谓法门。

回过神来,襄王已经在远处等了很久了。

眼看余子清转过身了,襄王便低眉顺眼的凑过来。

“小叔,我二叔想要见你,跟你聊聊。”

叫卿少爷,那是公事,现在这声小叔,就是私下里亲近的称呼。

当然,现在襄王也不觉得这声小叔有什么别扭的了。

处理政务,掌管大震,他可能不行,可修行上,他可是有数的强者,眼力劲还是有的。

他最是明白,想要像余子清那样举重若轻,竟然就阻止了极寒禁地外扩,根本就不是力量够不够强,境界够不够高的问题。

他想起来,他爹在几十年前,就曾经告诉过他,境界对锦岚山的人,尤其是某几个人来说,压根不是太重要。

现在襄王终于切身体会到了,这个不重要,到底是什么意思。

余子清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襄王。

“哟,之前怎么都不舍得叫人啊。”

“之前是公事,自然要郑重点。”襄王面不改色心不跳,脱口而出。

余子清遥望向远方,知晓震皇怕是已经知道他另外一个身份了。

“你二叔在哪?宫城里么?”

“我二叔就在附近的小城里,借了个酒楼后厨,说是要亲自做一桌子菜,请小叔去赴宴。”

余子清点了点头,震皇可真讲究,知道他不想暴露身份,便在外面亲自下厨,算是给足面子了。

“带路吧,别让你二叔等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