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大乾,消耗了大量精力来实验,没有了皇帝的大乾,实在是太容易左右了。
而她也不希望大乾出现皇帝,就现在这样最好,所以,就继续推波助澜,不断的拱火,让大乾内部往水火不容的地步走。
再到后面,继续顺水推舟,那几乎已经无法篡改的大兑,也再次被他找到了插手的机会。
就让这火,燃烧的更加勐烈点吧。
最让四神朝之间,拼命的去内耗吧,最好多消耗点天才,多陨落几个有望十阶的强者。
最好是让大乾被大兑和大离灭掉。
在没有皇帝的情况下,让大乾覆灭。
既然要拱火,那就要让这火烧到谁也无法扑灭的地步。
古神将目光投向了皓月。
这个连凡人都习以为常的东西。
那皓月其实是一种极为特殊的存在。
像是在现世之外,却在虚空中找不到,像是在现世之内,却又遥不可及。
皓月是极少数跨越了两个时代也依然留下的古老存在。
能让所有人,包括诸神,都习以为常,觉得本该如此。
“既然做出了选择,那便加快速度吧。
我们可能从一开始就关注错了目标。
强者,从来都不是唯一需要关注的核心。”
古神的低语,仿佛从岁月之中落下,落入到悬崖神王的脑海中。
皓月之上,有一个常人无法看到的阴影,已经将整个皓月遮掩。
那些力量,如同天幕,随着不断增强,月华被遮掩的越来越多。
月宫之中,月神举头仰望,感受到入神入魔的力量,遮天蔽日,以一种极为霸道方式,在侵蚀,在撕扯。
月神眉头微蹙,如同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目光所及,仿佛看到一个半神半魔,比皓月还要巨大的巨人,背负着更加巨大,更加沉重的负担,正在拖动着皓月。
本来她并不是太憷悬崖神王,因为她已经获得了真形,还是天生人形,天生就比曾经还要强的多,天生就有一丝人族的气运牵连着。
以皓月为根基,她不擅争斗,也不喜争斗,却也不是谁都能拿她怎么样的。
更别说,如今的诸神,的确已经不是曾经霸气凛然,说要弄死你就当场弄死你的存在。
哪怕悬崖神王的变化比之曾经更多了,但也比曾经克制多了。
她感觉到难受,感觉到不安的原因,并不是要陨落了。
而是悬崖神王根本没想破坏皓月,更没想杀她,甚至都没想要伤害到她的根基。
这只是在拉着她堕落。
而这个,才是她最无法抵挡的。
悬崖神王背负着堕落成魔的诸神,回归诸神之位的希望。
其本身,也是半神半魔的存在。
他背负的负担,此刻便成了比起巅峰时更强大的力量。
仅仅在拉月神堕落这件事上,悬崖神王拥有的力量和把握,比其最强时期还要强。
月神无法抵挡。
她的一袭白裙,开始泛起了一丝让人不安的血色,她身上平和冷清,却又安宁的气息里,开始多了一丝暴躁,多了一丝不安,多了一丝诡谲。
那一丝诡谲,就像是深海的诡异一样。
古香古色的月宫里,生长的几种灵草灵花,本来就活的挺艰难的。
此刻这里的力量气息开始改变,原本的平稳祥和开始消失,灵花灵草便最先枯萎凋谢。
当月神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坚持起来就更为艰难了。
她的心态都无法保持着如同皓月一般清澈宁静的状态了。
月宫而已随之开始发生了变化。
古香古色的建筑群上,沿角上的沟壑,开始慢慢的化作森然白骨。
平整的地砖,慢慢的化作一颗颗惨白色的头颅,堆积簇拥在一起。
一根根涂着浅浅朱漆的支柱,慢慢变得斑驳,表面一点一点脱落之后,隐约能看到里面不知道是什么生灵的嵴柱。
漆黑的锁链,从地下钻出,束缚住那生灵骸骨,沁着血的哀嚎,若隐若现。
月神眉头紧蹙,痛苦半跪在地上,他的白裙慢慢染上血色,冷清的童仁里,也开始泛起了血色。
她快撑不住了。
悬崖神王,几乎是裹挟着所有诸神的道,在强行拉着她堕落。
……
现世里,余子清来到南海,落入海中,进入到瑞兽所化的山体内,找到了老羊。
“老羊,出大事了,你先把手里的事情放一放。”
余子清飞速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就在这时,瑞兽也开口了。
“皓月已经开始变化了。”
余子清和老羊走出山体,来到海面上,仰天望去,便见天空中的弯月上,一滴血色,从皓月的边缘晕开,慢慢的扩散向整个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