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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贤意识到那是另外一个“自己”在宠溺儿子,竟然第一次有种要面对面跟他理论的冲动。

“我会看好他。”三梦说,“你最好也跟爸妈说一声,最近不太平,不管在哪里都要小心一点。”

其实圆觉的身体状况不好,才出院不久就又回到医院了。现在敌明我暗,不清楚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假如他针对的是陈家人,那么即使不在家也不意味着就安全。

三梦又问:“你们家有什么仇家吗?”

妙贤摇摇头。

那就奇怪了,三梦嘟囔着,按现在这种模式来说,怎么看都比较像寻仇。

她甚至怀疑过定痴,十五岁的孩子,看着瘦弱,发起狠来还是能有点力气的,罗汉像倒下来的时候他又刚好不在场,虽然事后也是焦急又自责地忙前忙后,但仍不足以排除他的嫌疑。

不过他是罗汉堂起火之后才到光照寺来的,这一点妙贤已经跟定傲定嗔都确定过,那之前着火的时候他就不在场,两件事在他身上串不起来。

不是寻陈家人的仇,那会不会是来找她的?毕竟她这个职业性质就决定手上沾满鲜血,跟香火鼎盛的光照寺,慈悲宽容的陈家人比起来,更像是会被人记恨寻仇的主儿。

光是想到这个可能性,她背上就一阵阵发凉。

噢,不对,还有一个人,跟她的情况差不多,就是妙贤的大哥陈卓,他也是特警出身,甚至曾经是j市警队最优秀的狙击手。

妙贤看她坐在那里目光复杂地看向他,低声说:“别想太多了,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约了王老师见面,迟到就不好了。”

“你约了王老师?可是你才刚刚恢复……”他能积极配合治疗当然好,可他刚刚才从另一个人格转换过来,她担心马上就催眠治疗他身体和精神会受不了。

“没关系的。”他神情寂寂,“‘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出现,趁着我还能控制自己,开始治疗吧。”